感染新冠肺炎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2020-12-29 2250
核心提示:有位网友说,九月底从国内出发来塞尔维亚务工,打了疫苗来的。来之前就知晓这边疫情严重,但出于对国内疫苗的充分信任,就没顾虑
有位网友说,九月底从国内出发来塞尔维亚务工,打了疫苗来的。来之前就知晓这边疫情严重,但出于对国内疫苗的充分信任,就没顾虑那么多,毕竟农村娃,生活压力大。
十月、十一月,生活相对平静,单调的两点一线,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区域都属于半封闭状态,加上本人一向精神大条,所以对塞国每天七八千的确诊不以为然。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盲目的乐观。
十二月一号上午,我的喉咙开始出现干,痒的症状,心想应是感冒了,就吃些感康、阿莫西林之类从国内带的药自行治疗。然而两天之内各种症状接踵而至,持续的咳嗽、低烧,并且原味的酸奶竟也吃出了豆腐脑的感觉。嗅觉和味觉都没了,这仿佛一记闷棍把我心存的最后一点侥幸彻底打碎。在此期间,公司开始安排所有人分批进行核酸检测(具体哪个公司多少人这里不方便透漏)。三号晚上结果出来了,确诊!同期检测的工友也都大范围中招。然后就是集中隔离,等待命运的审判。当晚,我的体温飙到了39.7度,飘飘欲仙,竟然很享受那种感觉。
接下来的两天,都在混乱中进行,因为语言不通以及对相关程序不了解,被救护车拉着在贝尔格莱德两个医院间来回穿梭,好在最后大使馆出面,一切的困难都得以解决,胸片,血常规等检查结果相继出炉,左下肺、左中肺出现感染,血氧浓度85,被安排住进贝尔格莱德方舱医院,开始了我三十多年粗糙生命中最灰暗的五天!
因为本地疫情全面爆发, 十五个人的病房被安排的满当当的,并且大多是五六十岁的重症患者,病房气氛极度压抑!每天萦绕在耳边的除了各种仪器急促的滴滴声和病人痛苦的咳嗽声就是医生、护士匆忙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像是一块儿巨石往我胸口不停累加,胸闷,呼吸困难的感觉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明显,挂在床头的病历卡也在不停的显示着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三天内血氧浓度从最初的85一路下滑至62。每天的饭就是夹着奶酪和午餐肉的面包还有酸奶,没有嗅觉和味觉,如同嚼蜡。老外没有喝开水的习惯,每天就靠着几杯常温的纯净水续命。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熬不住了就睡一会儿,醒了就是该输水,吃药,或者打针了。说到打针我是要吐槽一下的,也许病历较多的缘故,护士普遍忙,袖子往上一撸,酒精棉一抹,针管直接干上,一秒钟推完,整个过程三秒完成,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等你感觉到疼的时候,她已经转身离开。哎,我爸在家给猪打针都没有这么随意。
七号、八号两天,在手机备忘录里分别给父母,妻子和孩子留了遗书,满脑子都是遗憾、悔恨还有无奈,当然,我当时已经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因为咳出的痰里已经带着血块了,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里里外外的事情以遗书的形式交代完后,泪也流干了,但心倒也坦然了。
九号早上,昏昏噩噩的醒来,刷牙洗脸等着分发早餐,没有任何意外,依然是硬邦邦的面包还有酸奶。今天的酸奶有点酸,跟平时豆腐脑一般口感的酸奶不太一样,心里有点小惊喜,因为度娘说当嗅觉和味觉回来的时候说明身体是在恢复中了!但我得压着这种情绪,因为还有一个词叫回光返照。早饭过后护士开始例行的检查,血压、血氧、心率,相关的数据写上床头卡后,护士对我伸出个大拇指,说了句“good”。这我听得懂,必须听得懂。床头卡上血氧浓度一栏72赫然在目。天哪,熬过来了?下午安排了胸片和血常规,结果我没看到,不过输的水从各种颜色各种规格换成了一大瓶生理盐水。第二天上午公司打电话过来,说让把随身物品整理一下,下午会安排出院。
前一天还在死亡线上挣扎,第二天就安排出院,这个弯转的有点急。虽然当时胸口的压抑感还很明显,咳嗽还很厉害,但医生这样安排了,应该有他的道理,毕竟床位很紧张。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阳光很好,空气也很香甜,感觉活着真好!
截止到现在,出院二十多天了,医生给开了点维生素,十天前核酸检测显示我已经转阴了,但是感觉身体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深呼吸的话,肺还是会疼,从一楼爬楼梯上到三楼就喘的厉害,因为还在隔离中,也没有尝试跑步,总之希望我现在所有的担心都是虚惊一场吧。当然,对于一个自我感觉在死亡线上徘徊过的人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再好不过了。感染新冠肺炎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们现在听一位真实患者讲述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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