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年,响水县内科分来一名男医生,身高一米七三,方圆脸,较浓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高鼻梁,方嘴,山东医学院毕业,名子叫徐万全,刚在徐州一院实习一年半,就被分配到这里来工作,内科主任姓王,名志远,约五十四岁左右,络腮胡子,性格温和,开门见山地对万全说,先在我身边熟悉工作半个月,我干什么,你就跟在我身边,怎样查病房,怎样诊治,怎样写病历,凡是我看的病号床位,你都留神注意,半个月后,直接值班……
徐万全,三十一岁,单身,在工作未稳定下来,不谈恋爱,这是他的原则,尽管父母催他找老婆,他也置若网闻……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万全开始值班看病,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下班后到食堂吃饭,买饭菜票排队打饭菜,经常有两三个女护士,买来饭菜坐到徐万全对面吃饭,知道万全是新来的医生,牌子大得很,也知道他是个单身汉,所以说
她们都抢着同徐医生聊天,问长问短,徐医生带理不理,出于礼貌,偶尔回答几句,其中有个护士自我介绍,她是扬州人,扬州卫校毕业,叫朱美芳,在本院做护士已经四年了,说工作上有什么需要交流的地方,不要客气……万全打量了朱美芳一眼,美芳,方脸带圆,浓眉大眼,高鼻粱,薄嘴唇,不高不矮,皮肤较白,气质不凡,眼中透着秀气,秀气夹着温柔,柔中带钢……
万全跟她们在工作上还有交集的地方,
给病人开了吊水的处方,有时还到病人吊水的床位前跟踪观察,他父亲叮咛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因而他不敢有任何疏忽,而小护士们,迈着轻盈的脚步,经常来找徐医生问长问短,请教问题,数美芳跑得更勤,有时还送来电影票请他看电影,有时还送来水果,请他吃……
一年后,徐医生被调到住院处,管内科病房,身上的担子重了,要值夜班,说来更巧了,美芳也被调到住院处,跟徐医生隔墙办公,美芳也二十八岁了,未成家,可能把徐医生列为谈恋爱目标,稍有机会就凑过来同徐医生讨论工作问题,生活问题,理想问题,医院部门开会,学习政治,讨论业务,美芳都等万全发言后,再发言,以求得观点上的一致……
有一个星期天,美芳竟大着胆子邀请万全去海边观光,等出发时,美芳还带了上年岁的护士长施秀一起走……
东海岸边,三,四级的东南风不紧不慢地吹着,远处的大海一片迷茫,水天相连着,海欧在飞舞,海燕在穿梭,万全会唱歌,美芳请万全唱歌,万全也喜欢唱歌,就轻声唱了几首流行歌曲,巧了,美芳也会唱这几首歌曲,一唱一和,护士长施秀拍起手来说,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大家坐下来,美芳说请护士长做媒,施秀也爽气地说,你们双方的条件都很好,你们结为夫妻,有何不妥?问万全同意不?万全举起左手后回答:“赞成”,又问美芳,美芳大笑说:“护士长明知故问”,接着举起右手说:“赞成”,从此之后,万全与美芳成为十分幸福的生活伴侣和工作上的亲密战友……